2009年10月30日 星期五

幽微情絲:婚姻像枷鎖?…我讀「婚姻帳單」

本文是筆者讀了「婚姻帳單」之後心有所感所寫。先呈上原著,後半段才是筆者的文章,請欣賞:

「婚姻帳單」原文
14年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,我眾叛親離,跟著深愛的你到深圳做了打工妹。

貧窮的你落榜後除了生病的母親、衰弱的父親和那半間破瓦屋,就剩下我了。

記得當初來深圳打工的走路費用也是我做一個月民辦老師的工資。我所受的苦都是為了今生能與你長相廝守。或許,我的眼光不錯,你是很棒的。

10年後的今天,當我家所有的人鬆了一口氣,原諒我沒嫁錯郎的時候,有了車、有了別墅的你卻直言不諱地對我說,你找到了“心靈知音”,如果我願意解除婚姻的話,財產、孩子都給我;否則你背叛我,我不能有怨言。

我笑了,說3天後給你答覆。3天後,我開列了一張婚姻的清單給你過目:

婚姻10年,你穿舊了3套睡衣,穿壞了4雙拖鞋,踏破了21雙皮鞋。破的皮鞋最多,因為你在外面掙錢所花的時間多,所以會有“心靈知音”看上成功的你。

婚姻10年,我穿舊了10套睡衣、著爛了11雙拖鞋、踏壞了16雙皮鞋。我破的拖鞋和皮鞋都多,是因為我照顧家和孩子的時間比你多,出外面和你並肩戰鬥的時間也不少,因此操勞的我成了沒有新鮮感的“黃臉婆”。

婚姻10年,常青樹的你升值X倍,離婚後,從深圳排到杭州那麼多的美女等著“成功人士、成熟有品位”的你挑選。

婚姻10年,青春快逝的我貶值了10000倍;實話實說,離婚之後我再婚的機會是1%,年老的我看不上和我年齡相近的男人,而除非太差,一般的男人是不願意娶一個帶著孩子的中年女人的。

婚姻10年,繁忙的你只燒過26次飯給我吃。

婚姻10年,忙碌的我一年365天,日日三餐,做好飯給你吃。

婚姻10年,生一個孩子,我用了10個月,養、育、教了10年。

婚姻10年,生一個孩子,你用了10分鐘,給了他一個姓。

婚姻10年,我和你父母和睦相處,沒有一句高聲的話語。

婚姻10年,你一直不肯原諒愛女心切的我的父母,沒有叫過他們一聲爸爸媽媽。貧窮時你說我爸爸媽媽不會應答你,你堅決不肯叫;有錢後說不再怕他們了而不叫。

難道你願意自己的女兒在能夠選擇的時候去選擇貧窮嗎?希望女兒富足,這是人之常情呀!

親愛的,如果你看了上面的婚姻總結,能夠用眼睛看著我說離婚的話,我成全你的心願。你什麼時間跟我提,我都可以,我答應和你離婚。只是,我等了你一年,你都沒有再提離婚這件事。變得早回家、勤炒菜、會拖地,你不是將功贖罪吧?

或許,因為,有良心的人居多,所以這世界上還是房子比監獄多。

相愛靠直覺,相處靠修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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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者所感
婚姻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在牆外的人癡心地想踏進來,在牆內的人卻恨不得早日跳出去,它讓人又愛又恨!

筆者認為,無論是愛是恨,是歡喜是憂愁,都是男男女女當時真情至性的心理映射,因為感覺對了,所以愛上了、結婚了;也因為感覺不對了,所以疏離了、改變了、分開了。人,無疑是感性的動物,你能用甚麼尺度和規準來批判呢?蘇軾赤壁賦裡有提到:「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,而天地曾不能以一瞬;自其不變者而觀之,則物與我皆無盡也。」在感情而言,你若承認曾經真愛過、深愛過,那麼它即永恆(將永遠留在你心裡);你若從未認真對待過,又怎能苛求另外一半要永遠不變、對你服從?

曾昭旭教授在二三十年前寫了一本書,叫做「不要相信愛情」;筆者也認為,人永遠都在改變,甚至,「現在的你已不是前一秒鐘的你了!」你怎能保證愛情歷久彌堅、婚姻永恆不渝?你如果執著,就會痛苦!

這樣說來,你認為我必定會對愛情與婚姻不忠誠而疏於經營?老實說,沒有人永遠不犯錯,沒有人能永遠是聖人,我也有許多失誤和缺點,譬如嚴肅拘謹不夠浪漫、金錢使用保守小心…。然而,我卻始終抱持一個信念:「努力經營婚姻」,其餘的交給上天來安排。怎樣叫做「努力經營婚姻」?譬如:清晨五點二十分起床,張羅家人早餐、兒子學用品、督促上學、清除垃圾、雨天時送父親上醫院、上班、老婆晚回家時做飯菜、洗碗筷、剩菜入冰箱、清倒廚餘、健走、洗衣、晾衣、經營部落格、少應酬…。以前人家會說我是「新好男人」,我不認同,因為我認為,那是身為家裡一份子應盡的責任。你為何不對同樣辛苦的女人說她是「新好女人」呢?

有些人認為婚姻是「枷鎖」,心裡有委屈、不平衡!所以有機會就抱怨,就想逃離生活圈,甚至逃離家庭、逃離婚姻。這樣的心理我能感受,也能體諒,所以在家裡,能做的事情我會盡量做。只是令我不解的是,當初既然知道婚姻的桎梏與風險,為何還要進來牆裡?莫非愛情是迷藥,讓你失去判斷的智慧?如果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選擇,你就應該有心理準備與認知,勇敢面對不同人面、生活及教育子女所帶來的壓力與擔責,不要消極地閃避,甚或製造一堆無謂的紛擾。否則,徒然顯示你的不成熟與懦弱而已。

「婚姻帳單」一文裡的女主角很棒,有「中國傳統女性」的美德,對於另一半分手的要求也表現出智慧的回應。話說回來,現在的女性,有多少像本篇女主角這樣辛勤持家?有多少力行「夫妻同甘共苦」的行動?是否一面要求男人疼愛,自己卻懶得理家?是否自己已經變心,還質疑男人不再愛她?人,易對自己寬容卻對別人嚴苛,是雙面甚至三面性格,這點你怎能不明瞭?

該文末尾提到「相處靠修為」,是發自內心深沉的期許與想望。夫妻或情人如果懂得相互尊重、體諒體貼,把另一半放在心裡、捧在手上,同時以行動證明「在乎、關心、照顧、珍惜」對方,那麼這個社會就不會有那麼多怨偶,也不會有那麼多「不滿足」和「閃婚族」了。